那嬷嬷满意的转头看向大伙儿,说道:“各位可都听见了,新妇说生,将来晋阳王府定能枝叶繁茂,多子多孙的!”
施元音埋着脑袋脸色绯红。
等着人全都出去,才敢抬头。
夜色渐渐沉下,施元音等累了,靠着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,直到听见门口响起脚步声才算醒来。
“谢兄,做兄弟的就送你到这里了,春宵一刻值千金,你今晚可得好好把握啊。”
一听这声就知是尤昌,吊儿郎当。
施元音黛眉微蹙了一下,没等多久,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。
她心下一沉,赶紧端正坐姿,一手拿着团扇遮脸,一手理了理衣袍,就这么忐忑不安的静等男人走近,直到有限的视野里出现一双云锦黑靴。
施元音浑身紧绷着,一口气还没缓过来,手中的团扇就被人猝不及防地 抽走了,随即,谢只俯身撞了过来。
二人唇齿相撞,疼的施元音猛地一哆嗦。
这人没有半点怜香惜玉,只是毫无章法的乱啃着,施元音鼻尖全是男人的气息,夹杂着梅子酒的味道。
她双手抵在他胸膛呜咽着要推开他,谢只却因她的挣扎,捏着她后颈的大手更紧了。
施元音没辙,只能配合的仰着头,他的动作才温和下来。
谢只眼神迷离的从她唇上离开,姑娘的唇红的比方才上过口脂的还红。
他下意识伸手按了按,勾着嘴角道:“掀盖头的时候就想亲你了。”
施元音脸颊一辣,抿着唇不说话。
谢只本打算就此为止,谁知道施元音竟是伸手拉住他的手臂,明明耳根红了个彻底,却还强作镇定的仰起头,柔软的唇瓣压在男人的喉结上,感觉到这地方上下滚动了一下,她贝齿轻启,在上面咬了一下。
轰的一声,谢只理智的弦在此刻瞬间绷断,眸中闪过一丝惊诧过后,理智被欲望替代。
施元音松开唇,伸手隔着衣物覆在他心口,莞尔道:“世子的心跳得好快。”
其实细听,她的语气微颤,并非面上那般冷静自若,但此刻的谢只已是方寸大乱,完全没有察觉。
谢只伸手掐住她的腰往后推,施元音顺势往榻上一倒,花冠上的流苏发出叮当脆响。
二人灼灼地目光纠缠在一起,谢只缓缓压下身子,炙热的吻密密麻麻落在施元音嘴角。
那双布满粗茧的大手钻进寝衣,四处点火。
施元音发出小声的呜咽声,抬手摸着要去解他的衣带,身上的人忽然一顿,脸颊染上红晕,得闲的那只手牵着她的手摸上腰带,由着她解开。
感受覆在胸膛的温度,谢只稍稍拉开距离,沉着嗓音道:“施元音,谁叫教你这些的?”
施元音红着脸,微睁开双潋滟的眼睛看着他:“出嫁前,福嬷嬷让我看了些书。”
“什么书?”
“就是……”施元音有些难以启齿,别开眼不去看他,“世子怎么刨根问底的,什么书你心里难道不知吗?”
谢只紧紧盯着她脖颈上的红痕,眸光暗了几分,喉头微颤道:“除了这些,你从书上还学了什么?”
施元音白如碧玉的双臂揽上谢只的肩膀,低声道:“学了可多了,世子今晚都要试试吗?”
谢只愣了一下,翘起嘴角道:“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