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知道此时若再一味辩解,皇帝只会更加愤怒,如若真惹得慧德帝清查他身边的关系,那就得不偿失了,为下之际,只能认下这糊涂账,反正有他母妃,大不了就是被皇帝打压一段时间,待此事过去,他可以再做谋划。
打定主意之后,三皇子不再争辩,他对着慧德帝行了一个大礼,声音哽咽说道:“父皇,是儿臣的错,全都是儿臣的错,您切莫再动怒,伤了身子!”
嚯!傅易欢真是惊叹于这说变就变的脸色,这言语的恳切,真是与他母妃一模一样!
三皇子继续说道:“父皇,儿臣只是怕失了您的宠爱,才做出了此等糊涂事,父皇是知道的,您在儿臣心中一直以来都是天父,之前母妃也劝过儿臣,说我与父皇血脉相连,是父皇的儿子,但也是臣子,如若做的不好,被父皇责罚,也是因为父皇希望我能成才,是儿臣没有听母妃的话,才酿出今日大祸,求父皇责罚,但请父皇切莫伤了自己的身子!!”
慧德帝听三皇子提起他的母妃,心下软了不少,刚才的气恼也消散许多,再看三皇子如此担忧他的身体,对他也顺眼了一些,语气不禁柔软下来,“你啊,糊涂,算了,别跪着了,先起来吧!”
傅翎眼神冷冷扫过这“父慈子孝”的两人,想起儿时因一点儿小事,就被罚跪在雪中,差点冻死,而他这个父皇只是淡淡看了一眼,说他体质太差,不堪大用。两相对比,他这个“父皇”还真是偏心的紧啊!
傅易欢也受够了这皇家的血脉亲情,只想赶快离开。
史珏现在终于反应过来,他这是彻彻底底落在了人家的圈套中,现在无论他如何辩解,皇帝都不会再信他了,想到此,他再也撑不住,整个人瘫在了地上。
这么闹了一通,慧德帝感到十分劳累,在他看来一个小小的韩行千根本不值得如此大费周折,更不值得他如此伤神,他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挑战他的皇权,他斟酌半晌,终于做出决定,“来人,传旨,三皇子为兄不友,听信谣言,罚禁足半月,罚俸一年!豫王监斩不利,致使人犯尸首丢失,罚俸半年!四皇子无辜被牵,赏金银百两以示安慰!”
“谢陛下!”“谢~父皇!”
“至于史珏,诬陷亲王,动用私刑,还擅闯皇宫,欺君罔上,简直该死!但念在这些年劳苦功高,就先除去官职,暂时收监,待之后再行处置!”慧德帝衣袖一挥,禁军拖着摊成烂泥的史珏下去。
傅易欢看事情了了,就与皇帝告辞,慧德帝安抚几句,就让他离开了。
走出殿门傅易欢深深吸了一口气,真是空气都清新了不少,他走向一直候在门外的狱卒,当着禁军的面说道:“也用不上你了,史大人自己给自己送牢里去了,这样吧,你也算是帮我,现在就随我一起出宫,待会我顺路把你送回大理寺。”
狱卒像是被吓破了胆,不住点头,“是是是,小的都听王爷安排。”
傅易欢憋笑,“那走吧!跟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