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沈濯就陪她坐在这里,她真的有一种见鬼的感觉。
难道……这个朝代还有其他穿越者,还是带着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产品穿越的?
卧槽!
安宁的心开始狂跳,不知是因为震惊,还是因为即将要见到同类的惊喜。
很快,沈濯便替她解了疑惑。
他又上前来将她抱起,带着她直接走进了隔壁房间。
然而,隔壁房间与刚才那房间一样,小小的一间,普通至极,并无异样。
关键是,一个人也没有。
然后,沈濯淡淡道:“出来吧。”
不多时,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,面貌普通,身材中等,无甚特别之处。
却听沈濯道:“再演示一次。”
于是,那人用扇子遮住了嘴,不一会儿,脱口而出的话,便正是沈濯刚才说的那两句。
惟妙惟肖,一丝差别也无。
若不是安宁亲眼见着抱着她的沈濯根本就没开口,还以为这话真的是沈濯说的。
安宁激动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,甚至还忍不住想翻个白眼。
这不是什么穿越者,也没有高科技,这就是古代的奇人异士,有一种叫做“善口技者”,她初一的课文里还学过呢。
但是安宁的疑问又来了,她问那人:“刚才我听着你说话的声音是从这间屋子传来的,可是你人却是从门外走进来的,你刚才藏哪儿了?”
沈濯轻笑一声,让那人下去,然后又抱着她回到刚才那个房间,推开了一道极其隐蔽的暗门。
一打开,里面别有洞天,又是一间屋子。
安宁有些明白了,又有些没明白。
然后她让沈濯抱着她靠近那墙壁,她抬手敲了敲,又到另一面墙壁,再敲敲。
哦,不是什么很复杂的原理。
只不过是利用声音在不同介质中传播时衰减不同的原理建造的。就如二十一世纪公路边的声屏障、专业录音室等使用的隔音材料,同一个原理。
两面墙的材质不一样,所以在这个小隔间里说话,一边屋子里的人听得很清楚,就如从隔壁传来一般,而旁边的另一间屋子,却丝毫声音也听不见。
安宁:“能想出这种东西,这个工部的小吏也是个奇人。”
沈濯:“当时,这被称作九曲玲珑阁,是他们为了陷害魏相专门做出来的。我之所以发现蛛丝马迹,还是因为当年出事之后,那蓬莱楼无缘无故就被一场大火给毁了。幸好,那小吏在自己这宅子里做了个一模一样的,即使他后来被灭口,十九年后的今天,我们也能通过这宅子,窥得其中真相。”
安宁叹息一声,几乎已经想到当初魏珩是如何被人陷害的了,这可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啊。
之前的百姓称赞,和七皇子有什么私下来往都只是铺垫,对皇帝最大的打击,莫过于皇帝亲耳听到从“魏珩”嘴里说出大逆不道的话。
所以当时魏珩只是普通的会友,却不想,皇帝坐在这边,听到的却全是有心人陷害后大逆不道的言论。
所以当时魏珩会那么快被下狱,那么快被处斩,甚至连和他一起的伍太傅也没能幸免。
想到这儿,安宁神情明显低落下来。
等等……
“你说那太傅姓伍?哪个伍?”
沈濯:“便是数字伍。”
“那伍秀云……”
沈濯知道她要问什么,只静静地垂眸看着她,然后轻轻点了下头。
“可是……容姨说,姨姨们都是从小便被我娘选中培养多年的,多是罪奴、孤儿……”
沈濯道:“伍秀云是个意外。她不满当时家里给她从小定下的亲事,更想要征战沙场,像男儿一般杀敌立功,所以从家里逃了出去,偷偷加入了你娘所组的女兵里。你娘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。”
“难怪……难怪她要做那些事,当时伍家除了她,应该也无人生还了。”灭族之仇,她怎么可能不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