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能行吗?
“娘亲,您没有时间犹豫了,趁着父亲不在府里,赶紧将那贱人嫁出去,再迟疑,恐节外生枝。”
“那嫁妆……”
柴晚星嫌弃的说:“娘,那嫁妆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,赏给那贱人又何妨?
为今最重要的就是将人嫁出去。”在这紧急关头,柴晚星总算聪明了一回。
白氏心一横,也只能如此了。
赵妈妈负责出去找乞丐充新郎,柴晚星则去了柴晚月闺房。
闺房里冷冷清清的,就柴晚月一个人在镜前端坐着,连春泥也不见了踪影。
“妹妹恭祝姐姐觅得良人,婚姻美满,同夫婿举案齐眉。”
透过镜子,能清晰的看到柴晚星那张如毒蛇一般狰狞的令人可怖的脸。
“屋里就咱们两个人,演姐妹情深的戏码你不觉得恶心吗?”柴晚月轻飘飘的回怼。
一想到柴晚月被男人接二连三的抛弃,她心里美滋滋的。
再想到马上柴晚月就会嫁给一个低到尘埃里的乞丐,她心里简直乐开了花。
“这次,我可是真心实意的祝福你,没有一丁点虚假呢!”
她笑的意味深长。
柴晚月始终坐的笔直,冷静的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唇角擒着一丝冷淡疏离的笑意。
屋里静的可怕,窗外的寒风呼啸着吹来了窗子,裹挟着凉气往屋里钻。
柴晚星打了一个寒颤。
她想看柴晚月崩溃,想看她颓废,想看她低头。
她仿佛在这种静谧的环境里煎熬了很久,久到她的脚生了根,心生了锈,也没有看到她想看的情况发生。
抓耳挠腮的煎熬着,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发作时。
只见柴晚月终于有了动作,她拿起眉笔,对着镜子,耐心的描眉,不紧不慢的说:“你既是真心祝福我,那我也卖你一个人情罢了。”
“什么?”柴晚星只以为她在说笑。
她放下眉笔,缓缓转头,一刹那惊艳了芳华。
柴晚星攥紧了拳头,指甲陷进了肉里仍感觉不到疼痛。
她怎么能这般好看?怎么能?
柴晚月似笑非笑的眸子看的她没来由的心慌。
柴晚星恨死她那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“还记得你离开那晚伙同赖瞎子意图毁我清白的事儿吗?”
柴晚星皱眉,难道她想秋后算账?
她不自觉的往门口退了退,警惕的和柴晚月保持着安全距离。
柴晚月噗嗤笑出声,揶揄笑说:“我瞧着你谋害我时胆子挺大的,现在变得也忒胆小了吧!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柴晚星嗅到了一丝危险。
“我好像没有告诉你赖瞎子是怎么死的吧?”
“她怎么死的?”她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妥,赖瞎子怎么死的和她有关系吗?她连忙纠正:“柴晚月,我告诉你,我不怕你!”
她显然有点语无伦次。
“你绝对想不到,是我用石头将他的下体砸的稀巴烂,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”柴晚月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。
明明她走路轻的没有声音,柴晚星却觉得她的每一步都在自己心间起了响,尤其是那一下,两下……
直令她头皮发麻。
柴晚星再也支撑不住了,脸色惨白的跌坐在冰凉的地上。
然后就看到一双极红极好看的绣花鞋停在她面前:“瞧我,净说些有的没的,姐姐我想说的是那天你和我说,你同那男人在我的房间里……”
“其实呀!那个男人并不是我家相公,而是……”柴晚月贴近了她的耳朵细细道来。
“不是的,不是的……”柴晚星一时间难以接受,只觉得遍体生寒。
赵妈妈推门而入。
“二小姐,您怎么坐在了地上?”
“大小姐,花轿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