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姝宁伸手触碰上那梅花,手指被人握住。
殷寒咫从始至终都没有睡着,在她第一次凑近的时候就注意到了,只是要看看自家这个小祖宗心里到底在使什么坏。
被当场抓包,颜姝宁没有一点窘迫,对上那双深沉的眸子,眼底溢开笑意,“你是不是故意在等我摸你。”
“怎么能如此说?”殷寒咫暧昧的勾了勾她的指尖,大言不惭,“分明是本王被占了这许久的便宜,这位姑娘可还没付本王银子呢。”
说的好像是被人骗身骗心,结果对方却拍拍屁股跑了的可怜的良家妇男,哀怨的看着对面这个辜负他一片心意的坏人。
“喏。”颜姝宁被戴了一顶大帽子,乐意之至的入了戏,拿出来钱袋子掂了掂,“看在公子如此姿容过人,想要多少银子尽管同本姑娘提,璟王府家大业大,这点儿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。”
说完还不知死活的去撩拨,伸手勾起他的下巴,“只要......你将本姑娘伺候好了......”
殷寒咫握住她的指尖,眯了眯眼。
颜姝宁笑了一声,伸手按在他胸口上,“一切都好说。”
殷寒咫敲了一下她的脑袋,向后靠着,“没个正形。”
“分明是你先来撩拨的,结果没比过就跑,还回过头来倒打一耙。”
颜姝宁觉得时间越长这个人的脸皮倒是越发的厚了,从前还能顾着他的君子礼仪,克己守礼,恭谨内敛的藏着坏心思,如今倒是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。
马车驶出城外,路面上还结着冰,为免打滑,马车走相当慢。
“这个方向......”颜姝宁掀开车帘看了看,马车已经出城甚远,仍有继续走的架势,“这是......要去鹤山?”
她有些疑惑,“可我记得这边多是山林荒地,殿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”
冷风顺着缝隙吹过来,殷寒咫伸手将人拉回来,关上帘子。
只这片刻功夫,颜姝宁指尖通红,冰凉的紧。
殷寒咫皱了皱眉,扔给她一个暖手炉,臭着脸不回答她的话。
颜姝宁捧着炉子,吸了吸鼻子,“是有些冷。”
她如今是越发的怕冷了。
明明还没到了下雪的时候,这样的冷,不知京城今年会不会冻死人。
她说话带着点儿鼻音,殷寒咫才偏头看了她一眼,见她整个人都缩在狐裘绒氅里,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,莫名的惹人怜。
突然,一阵暖意覆上来。
肩上微沉。
原本坐在旁边的人靠的很近,身上的墨皮大氅一半儿将她裹住,几乎是不能再近的距离,带着微冷香气的暖意涌上来,温和的侵袭进皮肤每一个角落。
颜姝宁抬头看他,殷寒咫冷着一张脸,好像这样亲昵的举动全然不是出于他之手。
颜姝宁觉得好笑,凑近了想看看他耳朵红没红。
“坐好。”殷寒咫将她身体掰正了。
颜姝宁靠在他肩膀笑的东倒西歪。
不过不知道为什么,她一个人穿的再厚实,却全然不及这样半分暖和。
殷寒咫的大氅宽厚,颜姝宁找了个位置靠着,若是从外面看,不仔细倒是看不出是两个人。
颜姝宁觉得意外的安全,就好像外面再如何冰天雪地。
这里也有她不受侵袭的一方天地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