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来个身着官服的人上到了关铮的船,除为首之人外其余都各佩刀剑,右手牢牢按在了刀柄之上。
“这位大人好!”关铮恭敬道。
那为首官员点了点头,问道:
“你们是干嘛的?”
“回大人的话,我等是睿国蓟州人氏,几人结成伙伴,在这海上捕鱼为生,不想几日前遇了风浪,不觉便偏了航线,竟到了贵国海域。”关铮回道。
官员似乎并不相信,冷声道:
“把渔网拿来看看。”
关铮手下人依言抬过来一大堆厚厚的渔网,那官员瞧了几眼后,朗声道:
“拿下!”
关铮听后一愣,忙道:
“不知我等犯了何事?”
官员冷笑道:
“捕鱼的人?捕得好啊,这一大堆渔网除了顶上那根外都结出蛛网了。想来尔等必是贩卖私盐的盐枭,还在这儿谎称捕鱼人!”
“拿下!”他又重复了一遍命令,手下人纷纷抽出刀剑。
关铮见自己等人身份已被识破,只能硬着头皮拔出腰上一柄弯刀,也喝道:
“兄弟们,拼了!”
接下来的过程并不像大多数故事那般双方大战三百回合,众盐贩大都武艺低微,三两下便被对方打翻在地,只有关铮稍微多撑了几招,但终究也败在了三人的夹击之下。
陈云忻此刻还躲在船舱之中,她目睹了刚刚发生的全过程,暗自叹道这群盐贩武艺也太不中用了!
不过她此时还没拆纱布,真动起手来以一敌十,只怕也讨不到好处。
众盐贩纷纷抱头跪在船甲板上,那官员又带人在船舱中搜到好些还没来得及扔弃的盐,搜到最后时,自然也是将陈云忻连带着揪了出来。
“你别碰我!”陈云忻被人扯得伤口疼,怒道。
为首官员指着陈云忻对关铮问道:
“你女儿?”
关铮摇头。
他又朝陈云忻使眼色比手势,示意她只需赶紧撇清与自己一干人的关系便可无事,但陈云忻毕竟没什么江湖经验,一时愣在了原地。
“你认识他吗!”官员指着关铮对陈云忻喝道。
“认识。”陈云忻还在思考关铮的手势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叫他什么?”官员又问道。
“关老大。”陈云忻话刚说完,便看到对面的关铮气得直摇头。
“都带走吧。”官员道。
众人这便被押送到了岸上,那官员不知哪里摸出把折扇,一边走一边拿着折扇敲着关铮的头,念道:
“你们可真会挑时日,如今北魏公主出使我东海,你们还偏偏这个时候倒贩私盐,这不是撞朝廷枪口上了吗!”
陈云忻听到了这话,忙在一旁问道:
“你刚才说的北魏公主,如今已到了东海国吗?”
那官员今日擒获了许多贼寇,心情颇好,便回陈云忻道:
“前几日就到了啊。”
陈云忻懵了,明明自己才是魏国出使东海的公主,那这官员口中的公主又是谁?
那官员又喃喃自语道:
“不过那北魏公主也是个金玉其外的人物,来之前全天下都在传她曾行刺北陵王,能有这般胆识,想来也是个闺中习武,颇有些武艺的女子。”
他又道:
“不料却被本国的女郡主打得连手也还不了。”
周围也有官兵附和道:
“听说那日在宫殿上,婧雅郡主以一敌众,那是威风得很啊!”
又有人反驳道:
“不对不对,我听说是婧雅郡主与那北魏公主大战数百回合,最后乃是平局……”
“你说得不对……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句,个个口若悬河,舌绽春雷,仿佛那日自己曾在宫宴上亲眼目睹一般。
“他们说的到底是谁啊……”
陈云忻越想越不明白,
“那个北魏公主到底是谁?那个什么婧雅郡主又是谁?两个干嘛要打架?”
众人被押送到了瀛洲府尹处,那府尹说道如今北魏来访的公主还尚在瀛洲城中,恐让他国之人看了笑话,便先将这许多盐贩押至牢中。
“等等!”陈云忻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