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我在呢,你有什么可怕的?”他含笑说时,一脸的欣喜之态。
那是一种久违的欣喜神态,安逸看着他,只觉这样的神情,好似已经许久没有见到。
她略有些失神,一时间再次沉默。
“你是不是吓着了?”上官清友见她不语,一时间想起昨日之事,连忙问道。
安逸知道,这一刻她最好的举动便是当即抱住他,向他诉说昨日情状,以求得他的怜悯与愧疚。
然而她看着面前之人,一时间一个声音极清晰地,在告知在她自己。
那声音便是:“你是长孙安逸!”
她自嘲着自己,终究不是一名合格的细作。
闵西昆救她,送她去雀屏楼,便是一心想着,令她成为一名合格的棋子,合格的细作。
“上官大人,为什么,我昨天会中毒呢?”她没由来地问出这句,直令上官清友脸『色』一变。
他顿了顿,思付之间,似是在犹豫。
“这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?”安逸似是没有忍住,竟然刚刚落座,便即站起身来,近乎于质问一般,看着他便道。
“绫罗,你这么说来,竟像是我的错。”上官清友不解之时,似乎也含了几分恼意。
他尽力让自己保持着谦和温存的态度,然而这一刻,见到面前的女子愤然起身之时,他竟在心里多了一分讶异与不忿。
“怎么不是你的错呢?”安逸见他『露』出恼意,一时心中甚是欣喜,连忙如此说道。
“我……”哪知道,上官清友紧接着说出的话,竟是这般迟滞。
她急切盼着与他关系的疏离,却见他的眼『色』终是缓和了下来。
无奈之下,她刚欲开口,却听得他的声音。
“绫罗,你是怪我去的太晚吗?”他说得小心翼翼,“其实,只是晚了那一会,并没有酿成大错。而且,殿下向来雷厉风行,昨日之事,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他。”
“酿成大错?”安逸似是一声冷笑,旋即便道:“什么叫大错呢?上官大人,也许临睿王他说得对,像我这样的风尘女子,能够得到东徽王殿下的垂青,是我的本事,也是我的福气呢!”
她说时,轻笑着,没去看他。
“殿下他不是那个意思,他只是有自己的原则罢了。”上官清友脱口而出。
“什么原则?”安逸恍然一笑,禁不住冷冷地看向他,“连你也这么想吗?那么上官大人,你的殿下,他有原则。那么你呢?”
她说得愈发冰冷,似乎那些委屈卑微,在此刻找到一个合理的发泄点。
“你是没有原则的人,所以才会看上我,看上我这样的女子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