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昂见他神『色』恳切,一时间心中感动。挂念之下,却又到底不能多言。他本想着或许可以在之后前去临睿王府拜见,但转念想到淮帝亲赐的诏命,一时间却又无法言说。
“保重秦昂,告辞了。”桓宁说罢,挥鞭笞马而走,马蹄踏着微雪,而他的随行亲卫连忙急急踏马驰上,随之遥遥而去。
奔至城外华阳门时,正是刚过午时。
“殿下!”蓝田大老远便即竭力挥舞着手臂,一时间踏马而来,留下数名兵士远远相待。
桓宁早知他会如此,一时间见得蓝田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,只是凭空发笑。
“殿下果真守时。”蓝田奔至他身前,俯身下马,抬起头笑道。
“你昨天说的话,可还记得?”桓宁似是与他说笑一般,微微俯下身,直视着他震惊的面孔。
一瞬的错愕之后,只见蓝田蓦然朝桓宁身后的多名亲卫看去,一时间不知他到底何意。
“殿下,你终于想通了吗?”他不禁叹道。
桓宁唇边勾起一瞬的笑,旋即便即侧目冲身后之人道:“华阴在哪?”
“回禀殿下,华阴今日告假了。”身后紧随的亲卫即刻应道。
“告假?”桓宁眼中微微一动,抬目间看向蓝田。
蓝田眼中同样闪过异样的情绪,他见桓宁眼中流『露』之态,一时间只怕自己所料无错。
“圣旨到!”恰在此刻,传令的内官踏马疾呼之声愈近。
桓宁倏然回过身去,他急急调转着马头,一时间微显震惊地朝来人方向望去。
来人一共三名,其一是淮帝的内侍监腾飞,而另外两名,则是寻常传令侍卫。
“内官大人,劳烦您亲自来此地,当真过意不去。”桓宁见得是腾飞,一时间翻身下马相迎。
那内侍监一时有些错愕,他在内心感慨万千,却连忙翻身下马,急急便欲跪地相拜。
“这如何使得!”桓宁连忙将他搀起,连声道:“内官大人是长辈,又深受父皇倚重,怎可拜我?”
“殿下此言,老奴惶恐。”内侍监腾飞即刻回答着,脸『色』平肃,却神态卑微,又看了看桓宁四处的亲卫,一时间道:“殿下亲率亲卫府兵来此,可是要出行狩猎?”
“还真让内官大人猜中了。”桓宁朗声笑道:“自从到了冬天,大雪封山。这寒冬腊月的日子还真是难熬,别说是狩猎了,在咱们苏阳,即便是出行也终是困难。”
说罢,他见腾飞未曾开口,一时间又笑道:“同在苏阳,内官大人可有狩猎兴趣?”
“如今元月将过,这天气啊,很快就回暖了。”腾飞微笑答道,见桓宁似要再次开口,他便又道:“老奴追随陛下近半生了,可是唯独这围场『射』猎之事,是学也学不来,当真是难以为殿下您作陪。”
“若是内官大人前来,宁也必当相陪才是。”桓宁说笑一句,见腾飞徐徐将手中诏令取出,一时间笑道:“可是父皇有吩咐吗?”
腾飞连忙俯身道:“陛下本只是传了一句口谕,可是老奴刚要离开之时,陛下他却亲手写下这道圣旨,特命老奴亲手交给殿下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