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,好,谢谢姐姐。”徐敬宇笑眯眯的挂断了电话,刚拉开厕所的门就看见双手环胸的程一洲,心里一个咯噔。
程一洲听到了多少?
“是不是尿急?”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眼神开始躲闪,“要上厕所不,我已经好了。”
这种时候千万别没事找事的问他怎么在这儿,很容易下一句引火烧身。
家里这么大,他还不能站在厕所门口了?爱站哪就是哪儿啊!这个问出口简直就是个死亡循环。
程一洲眯着眼睛企图在徐敬宇不自在的表情里观察到一点点的端倪。
“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姐姐?”语气里带刺儿。
看来只是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,具体内容没听见,徐敬宇登时光明磊落起来,手臂一伸就将眼前的人给揽进了怀里。
“你这语气是吃醋了?”
徐敬宇刚接触上程一洲的身体,眯着眼睛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尤为拘谨的白野。
去他妈的?
这都第几次了?
昨天晚上上床刚把人给搂怀里就看见窗户上趴着的人,吓得他一下子又把怀里的人给丢了出去。
“妈的,你知不知道你严重影响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交流?”放在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,可现在不仅知道还看见了,行为自然放肆不起来。
他是个骨子里还有含蓄矜持保守的中国人,虽然偶尔做事的确放肆了些,但是那都没人看见啊!
程一洲没忍住嘴角的笑,趴在徐敬宇的怀里笑的肩膀直抖。
“你挡着我去厕所了。”程一洲一把推开了徐敬宇的手,作势就要走进卫生间,手臂一紧又被人紧紧拽住。
“我拉着你一起吧。”
一起干嘛?
程一洲微张着嘴:“你认真的吗?人上学的女孩子课后才喜欢手拉手一起去上厕所。”
况且,人家就算手拉手去厕所也不会去一个坑啊。
徐敬宇无比严肃的点了点头,指着沙发上坐着的白野,“我不太放心,万一他跟你一起进了厕所我不就绿了?”
绿你个大骨头。
“我拉着你的手我就可以看见他在哪,我这样才感觉心安点。”
“别闹了,快点让我去上厕所,都快憋不住了。”话音刚落程一洲就一把挣脱开了他的手,利落的侧身走了进去,关门上锁。
沙发角落的人影瞬间没了踪迹。
徐敬宇颇为苦恼的盯着那儿,这个失忆许久的鬼魂也不知道要呆多久才是个头,他真怀疑时间再久下去别说相貌看不清,恐怕连个人形都该没了。
旧魂不比新魂,因为长时间无法投胎在世界游转,记忆消失的同时连自己容易让人辨清身份的特征都在消失,先是样貌再是自己生前所有的记忆,最后就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得干干净净。
可是人死的那一刻这魂就应该被阴差抓走投胎了,他到底为什么还会存在,而且还存在到了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步。
徐敬宇叹了一口气,认命的走回了厨房。
他拿出手机偷偷给周千成发了个消息。
[一切按照计划行事,明天见。]
万事俱备只欠明天快点到来。
“洲洲,你好了没?”徐敬宇退到厨房门口探出了一个脑袋,“今天晚上要吃点什么?”
“随便吧。”程一洲的声音似乎是从房间传来的。
警铃大作,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。
卧室的门被打开,“就你一个人在房间里?”